2011年8月31日星期三

讓心飛翔

期望已久的旅程,終於到了啟程前數小時的倒計時,心中充滿無限期待,畢竟那是一個我從未到過的國家--柬埔寨。

忘了當時是怎麼會想到要去這個國家,只記得幾位同業談及旅遊時,突然興趣勃勃,建議何不也來一次大夥結伴出遊,結果4人就這麼一拍即合決定這次的旅行。另一位好友後來也加入,形成5人出訪。

這次旅程很不一樣,我們不帶任何工作模式和壓力,沒有太多行李,全程只有歡笑隨行,也把整個心豁出去,讓它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隨風而飄,隨地而生。

5個未曾共處的男子,竟然背起行囊暢游他國,身邊好幾位朋友對此感到有些驚訝。說實在,除了工作,我也未曾和同業攜伴出游,相信與好朋友結伴同行,會是非常開心、愉快,也讓彼此的心更加靠近。

做我們這行,很難有這樣集體旅游機會,所以我會把握這次5人同遊機會,惦記下每個走過的地方、風景和帶不走的人情,讓它們永遠留在心坎。

生命過程中,不應該永遠將那扇心窗關上,有時卻是要將它打開,好讓溫暖陽光和清新空氣進來,滋養窩在心底的幼苗。

8月31日,晚上11點,就暫時告別這個熟悉的城市和我掛念的人們,讓心灑脫和自由去飛翔。

2011年8月30日星期二

不要破壞開放門戶本質

我國馬來同胞今天歡慶開齋節,到處洋溢節慶氣氛,官高顯要敞開門戶接待各族到訪。

今早和我另兩位同事到古晉婆羅洲會展中心負責採訪砂首長泰益瑪目在那舉行的開齋節門戶開放,印象中去年也曾在此採訪類似活動。

採訪這類活動過程不難,除了拍攝前來向泰益瑪目賀節的貴賓和民眾相互握手、交談的鏡頭,其次是注意訪問。

不過,採訪佳節門戶開放,卻可以讓你看到人生百態現象,簡直這裡就是社會和人性的縮影。

有時我在想,這些來自四面北方,不同社會階級的民眾蜂擁出席貴賓們的門戶開放活動,真的是本著一顆真誠祝賀對方佳節快樂的本意嗎?還是另有目的。

今早,我發現不少人假借出席門戶開放活動,在爭取上報機會,有人卻純粹去享用佳餚,所謂的真誠祝福值得懷疑。

有一位貴賓,看到記者手持相機站在泰益瑪目對面,就很巧妙、圓滑拉著對方的手,還輕聲細語和泰益交談,故意“拖延時間”,確保記者能拍攝到。

另一位社團婦女,在還沒有抵達泰益瑪目面前,就向記者作出暗示到時要拍攝與對方握手鏡頭的手勢。

還有一位社團領袖更離譜,泰益瑪目每到之處,就會趨前向他握手,讓記者有更多拍攝他和對方握手的鏡頭。

至於出席的民眾就沒有這種“搶鏡頭”現象,倒是許多在儀態方面需作出檢討,甚至一些穿著拖鞋出席。

最近的佳節門戶開放,主人家是採取分配食物來取代過去的自助方式,這種方式似乎杜絕以往吃飽還打包的惡習。

說到打包,想起幾年前目睹一對母女到某部長家的門戶開放,結果她們聯手將現場一些餐具偷走。

出席任何種族節慶,都應該是誠心誠意,帶著共同分享,同歡共慶心態赴會,如果你的出席純粹為了要爭取上報、要吃免費午餐甚至希望能“獲得”免費東西,那就和主人家熱情敞開門戶歡迎各界的本意背道而馳。我們不要、不該破壞佳節敞開門戶原有的本質。

七月聊齋

最後一道夕陽剛從天際那邊落下,一塊宛如天網的黑布漸漸覆蓋大地每個角落,萬家燈火初明;夜,不遲不早,如常在這時靜悄悄來臨。

昏暗中,看到母親熟悉的身影朝我迫近,臉色有些慌張,她不待走到我面前,就迫不及待提高聲量告訴我“你堂嫂從下午2時進入森林,現在還沒出來。”

我轉身望向牆上時鐘,剛好是晚上7時,下方的日曆顯示今天是農曆七十九,中元節剛過四天。

堂哥一家人與我們關係密切,逢年過節都會互贈禮品,大小事故也即時通報。我駕車與父母三人飛馳趕去約15分鐘車程的堂哥家,抵達時家裡只剩下伯母一人,其他已進入森林搜尋,鄰居和好幾位人民警衛團員也陸續抵達,各自手持照明燈,邊呼喊,邊走向黑兮兮森林。

自認沒膽識在夜間進入不熟悉的森林,所以呆在家裡聽伯母娓娓道來事件經過。

原來堂嫂當天下午一如既往在家後面園地幹活,以往都是在太陽下山前回家,但今天已過該回家時間,卻不見人影。兩位堂哥即時到處尋找,惟踏遍數十英畝園地,叢林穿梭數小時還不見踪影。

時間分秒而過,仍音訊全無,人人在踹則會不會失足掉入河流、湖泊或被野獸攻擊以致昏迷,否則怎麼可能這麼多人的呼喚都沒回應。

人們的焦慮,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增加,這時兩名搜尋青年慌張從森林走出來,沒看到堂嫂結果也就不言而喻。後來他們通過對講機不斷呼籲仍在森林內的搜尋人員,須急速離開,我才發現情況有些不妙。

他們說,森林內太詭異了,似乎有些“東西”圍繞著他們,進入森林時,路原本是乾燥的,出來已是沼澤泥,有種越陷越深的感覺。

另一位則說,走過竹林就會雞皮疙瘩,推測堂嫂應該在那,只是彼此無法看到對方。

時間迫近晚上8時,堂嫂失踪足足6小時,警衛團員也束手無策,惟有請來一位懂得扶乩的中年男子,尋求他通過另一種管道搜尋。

對方向堂哥詢問一些情況後,就與幾名隨從交談,我不知道談話內容,惟發現他獨自走到陰暗處。沒多久他告訴身邊人,“有人”在他耳邊說,“已放人,正在走出森林路上”

815分,手持巴冷刀、臉頰被刮傷,看似非常疲憊與狼狽的堂嫂,果然蹣跚朝著聚集在家門前的人群走來,頓時大家如釋重負。

看到這麼多人,堂嫂知道是為她而來,她心有餘悸說,自己迷了路,知道大夥在搜尋也聽到呼叫聲,但就是沒有回應的能力。

她追溯事發時,原本是走在回家路上,但怎麼走都走不到,還走到林內一個大湖邊,任憑意識怎麼清醒,始終走不出方向一直在湖邊兜圈。

夜幕漸漸垂下,林內可見度越來越低,手上沒有任何照明,心裡開始發毛,自己也不敢在林內久留,只好毫無方向一直往前走。走在黑暗林間如瞎子摸象,不知被倒下的樹木和藤絆倒多少次。

說也詭異,不知走了多久,每走不遠就有如螢火蟲般的火焰出現,有水的地方會特別顯著,似乎提醒說“跟我走….這裡有水要小心”,堂嫂就這樣走出森林。

人雖然平安回來,卻留下許多弔詭的想像空間,許多發生在這個月的事,未必能解釋也太不可思議,諸如現代聊齋。


(星洲日報:8月30日-情懷大地)

2011年8月29日星期一

相聚與別離

記者這行業的人事變動,有時還蠻大的,除了有些蟬過別枝,一些則更換跑道,開拓自己新天地。

今天我們又歡送兩位即將離開的同事,一位將在3天後就動身前往台灣深造,這也圓了她長期來希望能擠入大學門檻,攻讀自己喜愛科系的夢想。另外一位則去追求屬於自己志向的新工作。

對於他們兩位的離隊,雖然心中有些不捨,但仍然為他們獻上真誠的祝福,畢竟已相處一段日子,在時間流逝過程中,多少已累積出我們之間的情誼。如果說這麼一走,是完全沒有任何不捨,瀟灑地不帶走任何回憶,那是自欺欺人。

儘管今天中午的聚餐,擺在桌上的菜餚非什麼山珍海味,也沒有鮑魚海參,簡單美味的佳餚卻讓我們吃得津津有味。諸如我們之間的情誼,無須海誓山盟,只要你我心中有著過去和回憶,這已是人生中難以淡忘的一段歷程。

我知道離別的不捨和難過,從當年走出學校到後來離開棲身整十年的公司,已讓我真正體會離別中所含有別人所不能了解的苦澀滋味。

離開學校是人生成長階段,我不能也沒有可以迴避的餘地。記得當年,我們選唱《萍聚》作為畢業歌曲,好幾位同學唱到淚聲俱下,整首歌的歌詞相當有意思,凸顯出朋友之間友情的可貴,歌曲容易讓人朗朗上口。

“別管以後將如何結束至少我們曾經相聚過,不必費心的彼此約束更不須要言語的承諾, 只要我們曾經擁有過對你我來講已經足夠,人的一生有許多回憶只願你的追憶有個我。”

至於離開那家公司,我沒有太多的留戀,心中的不捨和難過,是因為一旦踏出公司大門,就要和過去曾經教導我、領導我、指引我的上司,脫離上司與下屬關係。那一次的離開讓我領悟到,人生應該在適當時,為自己作出正確和適當決定。

人的一生,有太多相聚和別離,人來人往,讓我們體會友情的可貴;舊去新來,何嘗不是一種正常規律。所以相聚,要為別離做好準備,而別離則要為下次相聚鋪平道路。

2011年8月28日星期日

用心協助

新聞見報後,一早就接獲某位政治人物電話簡訊的祝賀。

說真的,我沒有因為身在某個職位而感到高興,對他的祝賀,確實感到有些驚訝。

他在英語簡訊中寫到“早安,恭喜當選石角(民立中學)校董會秘書,可能可以建议改變,促使它超越政治,讓任何人士可協助進行籌款活動。”

簡單幾句話,道出他對教育的關心,也表達因為政治背景問題的無可奈何。

說實在,在採訪圈子打滾這麼多年,看盡政治人物的各種面目,所謂一種米,養百種人,沒有多少人是真正本著為民服務、為教育鞠躬盡瘁,一切都是為己,油腔滑調,說什麼為社會、國家和後代子孫,全是提高自己身價的政治宣傳伎倆。

沒有人不知道,國內獨中辦學經費的不足,但真正作出實際關心行動的政治領袖又有幾人;反而整天坐在冷氣房,通過新聞發布會一而再,再而三,口沫橫飛,今天籲請州政府,明天又呼籲中央政府資助獨中的政治人物大有人在。

我們承認,某些獨中或華社,因領導層受到濃厚政治背景所致,造成相關政治以外的政治勢力,在準備作出應有努力時,往往會面對阻力或障礙。然而,如果是一位真正有心協助獨中的政治人物,不應輕易被這種局限打敗,他們肯定會為了維護母語教育,堅持到底,通過不同管道即時伸出援手。

這位政治人物向來關心教育和民生事務,也以助人為快樂之本的原則和宗旨協助各界人士尤其貧困者,他和某些政治人物的高調宣傳和高傲作風,簡直天淵之別之處。我深信有一天他會以赤誠和熾熱之心協助獨中籌款,這類領袖值得我們尊敬。

教育是民族大業,獨中是華裔文化堡壘,維護華教人人有責,獨中今天所面對的困境,能否迎刃而解,在於你是否曾真誠付出,用心協助,還是視而不見。